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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你見過淩晨三點的巴黎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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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天夜裏我都在夢裏流著口水吃零食,現在整天吃黑面包,我的牙都要被硌掉了,如果有壞人出現簡直可以拿它當磚頭自衛了,打人一定很疼。

而且古代人每天都起的太早了啊啊啊啊!親愛的姐姐愛斯梅拉達姑娘,你是怎麽做的每天淩晨三點自然醒的!你小時候可是被別人抱走都叫不醒啊!現在的她絕對可以說一句屬於她自己的名言:“你見過淩晨三點的巴黎嗎,自律的人是多麽可怕。”

雖然我們睡得也早,但還是睡不夠啊……而且她現在就像我的另一個媽媽。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,她學會了秘技:“掀你被子。”現在是冬天,我的被窩唔得可熱乎了,她為了防止我賴床,就會一把掀開我的被窩,還把火爐滅掉,打開窗戶……這不僅能讓我清醒,還能把我凍哭了好嗎,書裏的愛斯梅拉達不是真善美的化身嗎,你這個狠毒的女人,哼!

好吧,這也許就是長姐如母吧,雖然咱倆同一天出生的,誰讓你這麽好看,我這麽膚淺,還是愛你奧!

因為我們每天五點就要出門跳舞,我還要變戲法,所以我每次都瞇著眼睛,穿上衣服,處於恍惚夢游的拿上手杖,掛著畫板和她出去。像我這種慫人,很怕冷,十一月的冬天,早上五點出門,我把自己裹得像一個聖誕包裹,頭包住,倆手一揣,把手杖露在外面,畫板掛在脖子上,真暖和美滋滋,姐姐看了我一眼,板著臉撇著小嘴,把我的棉被扒了下來,面無表情的從窗口大幅度的扔回了家裏……

“我的棉被……”我簡直欲哭無淚,在冬天穿著白紗舞裙,在寒風中淩亂,“我容易嗎我,給個毛褲也行啊……”我的頭紗也被那個教士拽走了,我光著腦袋容易著涼啊!我瑟瑟發抖,悲憤欲絕,閉著眼睛,我想,我並不在乎形象,我只想暖和點。長長的金發被寒風吹的乎在了臉上,我默默感受著生活的毒打。

姐姐難道貼了暖寶寶,她為啥不冷,就穿一條藍紗裙,這孩子咋這麽抗凍呢。想想她在書裏可真不容易。“你最好快點跟上,不然你越不動越冷。”我絕對不哭,不是因為我堅強,是因為我的眼淚會凍成冰。我抽抽著,吸著鼻涕,拿畫板擋風,跟著姐姐,去巴黎聖母院和哥哥他們匯合。

十五世紀,每天的淩晨五點,巴黎嘎嘎冷的寒冬,某條街巷裏,一個抽抽的身影緩緩走過,放心她並沒有抽風,只是凍的不要不要的。

我們到了巴黎聖母院,哥哥和大家已經在那了,為什麽大家都這麽早,小偷們出門前就把自己化妝成殘疾乞丐,在那伺機而動(註:他們偷東西是不對的,但是當時中世紀的環境,很多窮人也只有這樣才能活著),侏儒們踩著高蹺,練著雜技。

我和姐姐也在地上鋪了一條波西米亞毯子,這樣就可以跳舞討錢了,我還要表演在畫板上畫玫瑰和蘋果然後再把它們取出來的的小戲法,為了多賺點錢,這幾個月我訓練了一條無毒的小草蛇溫妮莎,我發現它的時候它還是一顆蛋,讓它可以跟著手杖跳舞,姐姐訓練了一頭會選日期拼單詞的小山羊佳麗,那是她從巴黎郊外的一座農場帶回來的,那時候它還不會站立呢,姐姐給它的小羊角塗上了金色的塗料。

因為天氣冷,所以我直接把溫妮莎放在鋪滿稻草保溫的小木箱裏,它就在那裏睡覺,我幾乎不用餵它,因為哪怕再冷,它自己晚上也會去抓老鼠,它還會躲著人,可以說是非常的勵志。

佳麗不怕冷,因為她有厚厚的皮毛。我機智的把手放在它的肚子底下捂著,太暖和了,簡直四季如春,我想試試暖暖腦袋和脖子,姐姐看見直接揪著我的耳朵把我拖了回來,警告我不許用佳麗捂手“姐姐,你太摳了簡直,它的羊毛可以有多種用途。”我癟著嘴小聲抱怨。

不過一會,一隊穿著漂亮幹凈的紅色十字花紋毛衣長衫,披著閃閃發光的銀盔甲的教廷衛兵慢慢走了出來,頭戴神氣的羽毛帽子,每走一步,就把大大的披風甩成波浪。

走到門前,他們排成兩隊,迎面而立,神情嚴肅,他們的長官一聲令下,為首的兩個衛兵踏著步,用力的緩緩打開了聖母院的大門。

隨後,兩排穿著黑色厚呢子長袍、還露出長長的白色絲綢邊子,脖子上戴著木制十字架項鏈的修道士有條不紊的走來,前面兩人拿著長長的像燈籠一樣熏香爐,後面的人拿著蠟燭,認真嚴謹的將大廳的每一盞油燈點亮,照亮了巨大的十字架和聖母像。一縷陽光從萬花筒一般的巨大玻璃窗裏灑下來,照在了大廳中間聖壇的聖經上。精美的垂地長旗子隨風飛舞。隨後他們開始了晨間的祈禱,唱起了語調緩慢的聖詠。

彼時,在聖母院鐘樓頂部的一間隱秘的小密室裏,那個教士也伏在窗前,一動不動的凝視著廣場上的那個白裙姑娘。她正用極其搞笑的姿勢跪在地上用羊肚子捂手,還試圖把頭和脖子也放在下面,時不時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好,眉飛色舞咧嘴傻笑一下,不一會另一個女孩揪著耳朵把她拖走了。“又是她……她的樣子為什麽總是那麽滑稽,只有她才會白癡到以為頭能放到羊肚子底下取暖吧。”他想著嘴角微微露出一抹苦澀的微笑。

他最近經常徹夜不眠,小小的窗戶經常在夜裏閃出奇怪的火光,聖母院附近的居民都傳說,那間小屋裏住著一個邪惡的巫師,在晚上施法術。他的桌子上擺滿了厚厚的書籍,一沓沓的手寫筆記,一個巨大的坩堝和很多的燒瓶。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麽,他的手裏緊緊攥著一個不屬於他的東西——一條女人戴的頭紗。

神經大條的我完全沒感覺有人看我,反而現在很嗨皮啊,早收工,早回家。享受躺平的生活。

六點多,天已經大亮了,太陽出來,暖和了一點廣場上已經全是人了,行人,貴族,百姓,客商越聚越多,來來往往,奇跡王國的乞丐們開始在人堆裏到處亂竄,我哥則在一邊穿著厚粗呢子外套,悠閑的翹著二郎腿,坐在椅子上暗中觀察,不得不說我開始羨慕他了。

我們也要開始一天的工作了,今天也是元氣滿滿的一天呢!好吧,雖然我剛才一直在犯困,現在才清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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